后一靠,仍是笑:“哟!装睡呢!”
“我问你笑什么?!”他痛苦的不幸就这么让人好笑?
呼延吉懒得同傻子说话,叫了江念一声,让她跟他回院子。
江念见他醒了,对情姑道:“嫂子,那我们回了,你也早些回。”
她不太愿意管闲事,何况这人同她不熟,搭把手救他已是仁至义尽。
不承想,江念刚转身,那人霍地从床上坐起,赤脚下地,抢步到呼延吉面前,一字一字说道:“你这种人哪里懂我们这些读书人的难处,你有什么资格笑。”
男子郁愤的心再也压制不住,红着一双眼:“我们这样的人无论再努力,也比不过那些世家大族,为官为宰对他们来说就像到了中午该吃饭一样理所当然,而我们这些篷门子弟,拼了命也难走上仕途。”
“五上姓,还有世家贵族,他们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承袭爵位和官职,而普通百姓再有才能,也需从门客做起,但凡有一点得罪当地官吏,便无法得到举荐。”
男人说着说着,竟然开始泣诉,走到门首,对天抱拳:“可怜我夷越少帝,英武顶秀之人杰,沙场出生入死,回了王庭却要被那些门阀架胁。”
江念看向呼延吉,见他很是认同地点头,心道,你这态度变得也太快,刚才还讥讽人是傻子。
夷越还处于中央集权同贵族势力博弈的阶段,呼延吉打仗虽勇猛英悍,想要改变国情,并非朝夕。
次日,情姑来找江念,闲谈间,江念得知,书生在京都四处碰壁,不得已回了徽城,才进徽城城门,就被人兜头罩下,接着两眼一黑,再次醒来时,人已倒在了桂花巷,头脸全破了。
江念也只能叹息,别说出人头地,只怕崔姓书生在徽城不好活啊。
又过了一日,江念的手伤已好得差不多,心想着要不要去香料铺子看一看,她的暖壁香还未制成,客人已经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