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唇止不住地抖动着,整个人僵跪在那里,一动不敢动。
这人便是小馆的店伙计亦是半个店老板,那小馆儿是他同另一人合伙开的,那日只他一人守店,另一人出城办事去了。
事发后,丹增将此人捉拿,看押起来。
店伙计不敢抬头,犹如芒刺在背,整个人瑟缩成团,显然吓得狠了,只觉得头顶的目光如鳌山压顶,让他呼吸不畅。
“到你了。”
短短三个字,像是阎王的勾魂令,到你了,到你了……
店伙计瘦弱的身体在宽大的衣服里快速抖动,说出来的话也跟着抖抖擞擞。
“那……那阿姑走之前交给我一封书信,说将这信交给来寻她的人,然后就……就走了……”
呼延吉沉出一口气:“没说其他的?”
“没……没有……”
呼延吉微微眯起眼,面上的表情像是静止了一般。
安静的殿中响起一声轻叹,不是别人正是朵氏:“到底是外族人,心不在这片地界上,关是关不住的,大王对那婢子如此厚待,无论去哪里都让她随侍,就这样,亦是不知足,不知感恩,就算留住了人,亦是留不住心,既然强留不住便让她去罢。”
转而又道:“不若妾让宫人买办几个大梁女婢入宫伺候,那一个就算了罢。”
呼延吉看向朵氏,语调轻飘:“夫人就那般肯定她是留书逃走的?”
朵氏扯起唇角笑了笑:“那店伙计不是说那婢子留有书信么?”
呼延吉倏忽一笑,腔子里带了一点点不易察觉的偏袒:“夫人想错了,本王的丫头并未逃走。”
“可……那书信……”
“那信里写着她要去定州城寻我,这才留了书信。”
丹增上前缓和笑道:“正是,这宫婢一心惦着大王,便留了书信与老奴,实是报述她独身去定州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