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脸?”
她亦不喜欢沉重的氛围,顺他心意地用着玩笑的口吻:“王爷莫要激动,当心牵扯到伤口,若是裂开了,又得劳烦张御医重新帮王爷包扎了。”
她扯了扯唇角,想笑得轻松随意些,但见着他那渗着血的纱布,实在笑得勉强,连嗓音都有些难以控制的哽咽:“我是怕王爷无聊,想陪王爷聊两句,解解闷罢了。”
“笑不出别笑了,不好看,”李霁说完,余光看向宁沪,语气越发不耐:“你怎么当差的,也不去给她搬张椅子,让她一个公主在本王床榻前站桩?”
宁沪真是有苦难言,冤得很。
明明是王爷嘱咐他,一会催公主走,别把她留在屋里。
都要催人走了,他作甚去搬椅子?
宁沪委屈,但宁沪不敢言,应了声忙不迭地搬椅子去了。
江元音在宁沪搬来的椅子上落座,说是陪李霁聊天解闷,但实则是她一人在絮絮叨叨地说着。
她从未有过如此多话的时候,因为他脸色实在太差,先前那几句话,听着费劲虚弱得不行。
她不想让他再开口多语。
待了不到两刻钟,有下人急匆匆地跑进来禀告:“王爷,宫里的曹公公来宣圣旨了!王爷可要准备起身接旨?”
江元音面色沉了沉,沉声否定道:“王爷伤得这般重,如何能起身接旨?”
明知他现在是何情况,为何还派曹学良来宣旨?
他有什么旨意要下?
李霁倒是淡然,眼底透着几分自嘲,附和认可道:“无妨,皇兄仁善,素来待本王最好,亦知晓本王伤重,不会要本王起身接旨的。”
他亦完全没有要起身领旨的意思。
言谈间,曹学良带着圣旨入了内。
人未到,声先至:“哎哟,王爷可好些了?老奴这两日听着皇上唉声叹气,记挂着王爷伤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