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个人暴瘦到脱了相,这半年好不容易才养回来了些,却遭此重创。
一条命在鬼门关来来回回。
不知这回又要休养多久,才能把身子养好。
宁沪主动出声道:“王爷已经度过了危险期,公主不必太忧心。”
他余光扫了眼床上的李霁,又继续说道:“王爷刚喝了药睡着不久,估摸着一时半会是不会醒来,公主要不先回府去吧,我们一定会尽心照顾好王爷的。”
江元音摇头,压低了声音,细声道:“没事,我就在这待一会,不会吵到他的。”
闻言,宁沪张了张唇,还是没有再劝。
江元音支开了晴嬷嬷与张御医,的确是做好了和李霁聊上几句的准备,但也不是非聊不可。
他若是睡了,她便安静陪他一会,待晴嬷嬷折返了再走好了。
是以她真的只是静立着,打量着他包扎的伤口,去推测他到底哪些部位,中了几刀。
看着看着,只觉得李霁的胸口的起伏大了。
他蓦地睁开了眼,没好气地瞅着江元音,但一开口,声音却是虚弱得很:“你这个丫头真是死犟死犟,也不知是随了谁!”
不待她出声,他又喘着气,道:“我还没死,也死不了,你可千万别哭丧着个脸,我最受不了那一出!”
他根本就没有入睡。
他只是怕她哭哭啼啼,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。
平日里都是与她斗嘴玩笑的,他并不适应也不喜欢煽情的场景。
就如同他之前中毒严重,在她面前也是一副嬉笑无碍的样子。
所以才吩咐宁沪对她那样说。
没想到,她就是不走。
江元音一看他清明的眼色,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,她生生将担忧酸涩压下去,不去展露分毫:“我知晓王爷吉人自有天相,一定平安无恙,怎么会哭丧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