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阿音不怪我便好。”
“我怎么会怪侯爷?”江元音这才有些气恼地扔了手中的帕子,直抒心中的不满,“在侯爷心中,难道仍觉得我会在意其他人多过在意你吗?”
他好像总是习惯了为她心中所在意的事情让步。
每每有危险时,总会先保证她心中在意的人无恙。
例如在苗疆时的阿粟,后来知晓她同李昀璟互通了心意,行事时也会顾及到李昀璟。
再比如,这次皇家狩猎,承诺会见机行事,保住李澜性命。
这让她心口一阵揪疼,不许他胡思乱想地出声表态道:“是,我在意王爷、在意璟儿、在意阿粟,乃至于清秋、雪燕、沉月、青鸢……等等,这些用心对我的人,我都会在意。”
“可这世上,我最在意的永远只会是侯爷一人,”她不顾他身上湿漉漉的水汽,自他身后圈抱住他的脖颈,郑重地向他承诺道:“如果未来有任何需要二选一的选择,我不会犹豫,我都选你。”
江元音比谁都清楚,他们有多不容易,才能携手走到今天。
齐司延给足了她安全感,在面临任何选择时,从未放弃过她。
她当初要南下,他便可以放下汴京、放下侯府。
一路走来,他都在心疼她,心疼她的过往、遭遇、处境,但分明他才是更惨的那一个。
他父母亡故,在这世上已没有血脉亲人。
不似她,有护她的叔父李霁,真诚待她的阿弟李昀璟。
他对她从来都义无反顾,她又怎么会舍得让他“被挑选”?
齐司延听着,一颗心比浴桶里的水更炙热。
他倏地睁眸转身,一手撑在浴桶边缘,一手扼住她的后脖颈,吻上去。
不必言语,交错的呼吸自会融汇彼此的心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