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元音侧头,冷冷的瞟了男人一眼:“你要将我扭送大理寺受审?”
男人腿软跪地,也顾不得疼了,连声求饶:“错了……小的错了,求公主饶、饶命……”
江元音轻扫那些扔下手中器械,纷纷跪地的伙计们,言简意赅地吩咐道:“唤你们店主或掌柜的来见我,好生告诉我为何纵容恶霸欺辱女子,逼其坠楼,如此助纣为虐,可有将法纪看在眼里?”
许绮嫚出声提议道:“人多嘈杂,公主不如去舞楼里开审?”
江元音与之对视了一眼,好歹在柳州兰城也相处了几日,接收到了她眼眸里的暗示。
她出现在此,不是偶然。
让她进舞楼或许是有话要同她说。
思及此,她颔首应了:“好。”
一行人便入了舞楼,得了信的店主赶忙迎上来,将他们领到一处雅间包厢。
店主行了礼后,跪地双手呈上舞楼的官方文书,道:“栖梧公主在上,容草民呈情,草民在这汴京开设舞楼多年,做的都是咱大昭律法准允的营生,合法合规。”
他立即撇清关系道:“小店本就是风月场,来小店的都是来消遣玩乐的,张公子是我们店的常客,他与店内舞女有甚情爱纠葛,草民一概不知,直至片刻前,方知发生了什么,草民绝没有行违法反纪之事,请公主殿下明鉴啊!”
江元音笑了笑,“你们店前被看客堵得水泄不通,我与许小姐的车马都被堵住,寸步难行,如此大的动静,竟片刻才知发生了什么?”
她声音很轻:“店主是有耳目之疾?”
“管他有没有?”许绮嫚不耐出声,“左右有他也不用,不如如他所愿,让他当个看不见的聋子。”
“不要啊,公主殿下饶命、许小姐饶命,草民再也不敢了,草民也是有苦难言,张公子乃大理寺卿之子,行事跋扈,草民奈何不得,更得罪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