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元音移步去了偏房。
少顷,瑜贵妃母子迈进来,她起身相迎:“瑜贵妃,澜儿。”
她神色如常,并不见半分因坠湖之事而生出来的怒气不满。
反而是李澜因为她之前力挺太子,“揭露”他的谎言,有些心虚躲闪,低声唤了句:“皇姐。”
瑜贵妃则是一脸关切地打量她,嘘寒问暖道:“公主未染风寒吧?”
她视线落在她的眼睛上,关心道:“公主眼睛怎么有些发红?”
她顺势拉住了她的手:“是谁给公主委屈受了吗?可是这宫中之人?”
做了热敷,江元音的眼睛消了肿,但仍泛着红。
她摇摇头,领着母子俩在暖榻上落座,示意晴嬷嬷去备茶水后,主动提及道:“大抵是昨夜在东宫熬了一宿,才眼眶发红,好好补个觉应当就好了,没甚大碍。”
这后宫处处有眼线,她昨夜去了东宫的事,是瞒不住的。
不管瑜贵妃此次登门有没有替李彦成试探她昨夜为何去东宫一事,她的话都会传到李彦成耳里。
不如她主动说。
瑜贵妃状似讶然地问道:“公主为何要去东宫熬一宿?”
一旁的李澜按捺不住地率先委屈道:“皇姐是不是仍不信我所言,才去照顾太子殿下一宿了?”
江元音侧眸看他,神色淡淡:“可是澜儿,昨日驸马已经抓到那个刺客,证明在湖边的确是有刺客将我扔下湖,而不是你所说的,太子殿下推我入湖呀?”
她掀了掀眼皮,轻声道:“看来澜儿昨日当真是吓过头了,才会看错,不过经此一事,相信澜儿一定能长记性,下次遇事不慌,便不会看错说错,被人误会是撒谎,有理也变无理了。”
她用着平静的口吻,说着“为他好”的话,没有半句责备地戳破他昨日所为。
李澜到底年纪小,支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