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江元音讶然扬眉,静候下文。
“他只是受命于父皇罢了。”
刺客是定宁侯“抓”到了。
审讯、判决的全是父皇。
定宁侯虽未替他说话,却也未泼过他脏水。
李昀璟只当她是忧心他会针对报复齐司延,又出声表态道:“孤不会记恨他。”
江元音松了口气,本还想探探他对李彦成的态度看法,却听到门外传来李久安的禀告声。
“殿下,公主,早膳已备好,可要传膳?”
江元音扬声:“传膳。”
既已同李昀璟解除了误会,确定他对她和齐司延没有敌意就已经足够了。
他对李彦成作何想,只能慢慢来谈,不宜操之过急。
江元音陪李昀璟用过早膳,宫女便将熬煮好的汤药呈上来。
退热后的李昀璟,面对汤药仍是一脸的苦大仇深,但不会像神志不清时那般,需要人哄。
尤其现在在江元音面前,他更不想表现得太脆弱不懂事。
于是他拧着眉,不需要任何劝说一句,仰头将药一饮而尽。
江元音满眼欣慰地接过他喝完的空碗,给他递过去一小碟蜜饯:“吃两颗蜜饯压压苦。”
李昀璟垂眸看着那一小碟蜜饯,神色恍惚。
他记不得自己昨日也是就着蜜饯才“肯”喝药。
他只记得母后还在世时,亦是这般,用蜜饯哄他喝药的。
回忆交叠,他眸光闪烁地看着她。
……她知道他喜甜畏苦?
但很快脑子里又浮现父皇冷峻的眉眼。
父皇说:“喜甜畏苦者难成大事,你是储君,焉能被口腹之欲影响?”
自那之后,他便再不吃甜食,便是遇着欢喜合胃口的食物,也不会表露出喜欢。
是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