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。
主屋内烧了红罗炭,气温不低。
她穿着素色的里衣,裹着件狐裘,并不觉得冷。
她从行囊中拿出了一个陶罐,轻轻搁置在外间软榻上的矮几上。
这陶罐里装的是米糠,里面存放着的是在苗疆时,齐司延冒险受伤为她采摘回来的血藤花。
阿粟为她采摘的那一朵入了药,但齐司延的这一朵,她亦不想浪费。
便找蓝岫寻来了陶罐米糠,用来储存这朵血藤花,制成干花,便能永久保存了。
距离存入陶罐中已过去半个月,差不多该成了。
她小心翼翼地将花瓣一一从陶罐中取出来查看。
甚好,成了!
此时齐司延刚巧回屋。
他原以为连日的赶路,一返京又入宫见了李彦成,江元音一定甚是疲倦,早早便入睡了。
因此,他怕吵到她,是在起居室那边沐浴更衣后,才回了主屋。
没成想,她竟没睡,就如从前那样,披散着长发,坐在外间的软榻上,听见他入屋的声响,抬眸朝他看来,唤道:“侯爷忙完了?”
这久违的画面,看得齐司延心口一暖,他轻“嗯”了声,大步朝她跨过去:“怎么还不睡?在等我?”
走近了才注意到她面前的矮几上摆放着个陶罐,他有些疑惑地看去。
江元音拾起一片花瓣,举起来往他眼前递了递,同他分享自己的喜悦:“侯爷你看,花瓣脉络分明,每一片都保存得完好。”
齐司延垂首,矮几上摆放的烛火,晕黄的光从她手中的花瓣渗透出来。
干掉的花瓣脉络,犹如金丝。
他对花花草草的了解并不多,问道:“这是?”
“是侯爷为我采摘的血藤花啊,”江元音晃了晃手中的花瓣,眉眼弯弯道:“好不好看?”
烛火在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