嗯”了一声,道:“你既无心留在苗疆学控蛊,随时可以走。”
要走的总归留不住。
阿粟完全没留意到蓝萨莱眉眼里的失落,兀自抬眼看向江元音,之前的低落似是一扫而空,雀跃道:“夫人,我明日可以和你们一道离开了!”
便是没法跟随她去到汴京,能再多同行一段路,他也是满足的。
或许日后……再没法同行了。
江元音莞尔点头:“好,我们一起离开。”
既然蓝萨莱都没有要提及的意思,她更没必要多嘴。
日后,若是阿粟成人及冠了,对自己的身世又好奇了,她再次他也不迟。
蓝萨莱不再多言,起身离开。
经过江元音身边时,他停顿驻足,稍稍俯身,歉然道:“妙妙任性妄为,犯下大错,也让我反省这些年的教育方式是否出了错,是以我不再强行绑她来与公主认错赔罪,还请公主恕罪。”
江元音无碍笑笑:“此事我昨日便同蓝族长说清了,妙妙耿直年幼,才被恶人钻了空子,但也迷途知返,我不怪她,大祭司不必放在心上,我还要多谢大祭司赶来查看我家阿粟的身体。”
阿粟听着这一句“我家阿粟”,那种漂泊无根感消散。
蓝萨莱道:“一码归一码,公主不计较是公主大度,我们没有不赔罪之礼,只是妙妙……”他开了口又止住,不再多提,“总而言之,子不教父之过,是我教导无方,日后公主若有甚需要,尽管差人来信,在下定全力相助,弥补此次过失。”
江元音没再推拒,欣然应了。
此次随齐司延回京,纷争必起,保不准真有需要苗疆的地方。
若能得苗疆相助,是如虎添翼,自是极好的。
当晚,蓝岫再次举办了盛大的晚宴替江元音等人送行。
这是江元音等人来苗疆的第三天,其经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