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郎,怎么看他中了班若的毒,都比薛梓玥中了班若的毒,要来得合理得多。
崔信蹙眉扫了眼秦瑾烟,只觉得她大惊小怪,哭哭啼啼的甚是丢面,出声询问江元音:“姑娘可看出什么来了?要不我们去前厅详谈?免得扰祖父歇息。”
后半句他显然是说给秦瑾烟听的。
江元音侧目看向崔信,直接出声道:“崔老爷不是中风,而是中毒。”
她故意这般说,打量着他的神色,来推测试探他到底知不知情。
“这怎么可能?”崔信错愕,坚定否认道:“早就请‘怀安堂’的郎中看诊了,我祖父是中风,怎么可能是中毒?”
蹲跪在地上的秦瑾烟抬首看向江元音,哽咽询问:“外祖父中了什么毒?!”
江元音见崔信不似撒谎的样子,想来的确不知崔关禾到底是何情况。
她再次询问确认道:“这两年一直定期有郎中上门看诊吗?”
“那是自然,从未有郎中说过祖父不是中风而是中毒,姑娘为何说我祖父是中了毒?”
江元音觉得此事蹊跷,但也没敢把话说死,更怕在不知全貌的情况下,惊扰了始作俑者。
是以她改口道:“既一直有郎中登门替崔老爷看诊,应当是我误会了。”
崔信狐疑望着江元音,问:“姑娘到底是何身份?是汴京哪家的贵女?”
江元音早有准备,回道:“崔郎君抬举我了,我不是什么汴京贵女,家中只是经营药材生意罢了。”
崔信眼里是明晃晃的失望:“姑娘是商贾之女?”
她竟不是官家千金,还是低贱的商贾之女,那如何能助他平步青云?!
江元音颔首。
崔信大失所望,一直殷切微俯着的身子蓦地站直了,连下巴都微仰起来。
一个商贾之女出门,摆这么大阵势作何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