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来兰城五个月了,来崔府数回,好话说尽,甚至也下跪恳求。
黄氏都不肯让她见崔关禾一面。
今日,终于能见到了。
崔信领着他们去到了崔关禾的屋子里。
一迈入屋内,便能嗅到药材的气味。
屋内暮气沉沉,崔关禾躺在床榻上,一动不动,毫无生气。
秦瑾烟屏息凑近,在瞟见崔关禾的颤那,幼时种种回忆涌上心头。
她再难自抑,激动唤道:“外祖父,瑾烟不孝,现在才来看您……”
她拉过齐维航,“这是维航,您曾外孙子,您能听见吗?您看看他……”
她出嫁时,崔家早就定居兰城了。
她在侯府活得谨小慎微,连回秦家的机会都没有,更别提带齐维航去兰城见二老了。
齐维航被她拉着,小脸紧绷着,有些抗拒和害怕。
床榻上的崔关禾似是听见了声响,转了转空洞浑浊的眼,侧目看向秦瑾烟。
秦瑾烟绷不住,蹲跪在床榻边,伸手握住他的手,心疼得直掉眼泪。
记忆中疼爱她的外祖父,只剩下一副干瘦的躯壳,她握住的手,犹如干枯的树枝。
江元音静默不语,面色凝重的打量着崔关禾。
不对劲。
他整张脸、脖子、手背,所有裸露在外的皮肤,全部是瘆人的青紫色。
他看起来不像是中风瘫痪,反而像是中了毒。
江元音蓦地联想到了崔信的话,说薛梓玥中毒与崔关禾中风,都发生在他备考乡试期间。
她又想起了自岚州到柳州,这一路探听到种种。
他们说班若拿人试毒,将人变成了活死人。
这样来看,崔关禾完全吻合了传闻。
结合在乡试期间,崔关禾又曾是负责科举事宜的礼部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