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音问道:“既如此,侯爷怎会只有八成把握,侯爷把握不住的那两成是什么?”
“这潍城的渔民,与——”齐司延扫了眼四周,最后直直望着她,沉声道:“你。”
李承烨是赌徒,他不是。
他有阿音要护,也不能辜负向他投诚的一众武将,不能不顾父母、齐家军的亡灵,更不能牵连无辜百姓。
所以他会再三思虑,不会轻易行事。
江元音恍然,随即脑海里浮现齐司延在抚州救灾救疫的画面。
他行事果决,但对无辜的百姓,一向悲悯。
这是他与李承烨最大的区别。
同样背负着血海深仇,他不会被仇恨裹挟,视众生为蝼蚁。
而李承烨暴戾,为了复仇夺位,不惜任何代价。
若是此番在齐司延这吃了瘪,难保不会迁怒潍城的渔民。
江元音沉思片刻,忽地握住齐司延的手,眸光闪闪地低声道:“侯爷何不借力打力,坐收渔翁之利?”
她无需明说,齐司延便懂她是何意,不答反问:“阿音不介意?”
他其实早有此意,只是在知晓她对李承烨的心结后便作罢了。
他不愿意做任何惹她不快的事。
江元音摇头,坚定道:“侯爷,这天下万不能落入李承烨手中。”
她从前只想过好自己的日子,远离纷争,谁坐高位都与她无关。
可亲眼目睹了抚州百姓的苦,真切感受过怜盈儿等人的无奈,她的想法转变了不少。
若让暴戾的李承烨登上皇位,天下皆是抚州。
今日刚过午时,张七父子便早早回来了。
张平安背着竹篓,里面塞得满满当当,全是今日在外城集市上采买回来的。
他咧唇笑着,一一给大家展示,乐呵呵道:“你们、要走了,今晚吃大餐!不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