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望着画中人,柔声问道:“朕若杀了你兄长,你可会怪朕?”
模糊的视野里,画中人好似活了过来。
许令仪满脸哀伤,一双眼蓄满了泪水看着他。
“令仪,你莫哭,”李彦成踉跄朝前迈了一步,摇晃着伸手去给她擦眼泪,“你别怪朕,你兄长……兄长该死。”
他眼里有狠厉不受控的闪过,随即又快速压下去,“不说这个,我们说说别的吧。”
“令仪,你和朕说说话吧,你已经很多年很多年,不理朕了。”
“你是不是埋怨朕,没有找到我们的女儿?”
“朕会继续找的,等朕收拾了他们……朕会接着找的……”
李彦成借着酒意,近乎“胡言乱语”地说着,完全不知寝殿角落,还有一人。
那是十二岁的太子李昀璟。
今日是先皇后许令仪的生辰,他比李彦成来得更早。
在他的记忆里,他每每提及母后许令仪,李彦成都会冷脸,因此他是悄悄溜进寝殿的。
后来听到李彦成进来的声响,一时出不去,只能躲在角落,等李彦成离开。
不成想却听到了如此骇人听闻的话。
父皇要杀了舅舅?!
父皇和母后竟有个女儿?!
会是……江元音吗?
父皇在找她,她真的是公主。
有个念想,在心里冲破了顾虑,开始蠢蠢欲动。
另一边,抚州临川。
江元音已经和“飞莺阁”的舞姬合了曲。
沉月与青鸢不明白,好好上门驱疫、防疫怎么变成抚琴演奏,只是她两人都是寡言的性子,觉得能护住江元音的安全便好,至于江元音要做什么,她们不会去劝说干涉。
以至于……两人最后也成了晚上表演中的一员。
可她们两人实在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