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何臣子之事。”
他道出铺垫了如此之久的目的:“臣弟愿离开汴京,无召再不回京!”
李彦成一怔。
他的确没想到李霁会这般回复。
李霁近来种种表现,隐约可见要插手朝廷事务的端倪。
现在,他却说要离开汴京。
李霁再次叩首,这次不是走过场做戏,而是诚恳坚决地,重重磕了个响头,“恳请皇兄恩准!”
死一般的寂静过后,李彦成如死水一般开口确认道:“清晏,你可想好了?”
李霁匍匐着,没有抬首:“臣弟此案办得令皇兄失望不悦,但只要臣弟因此远离汴京,无召再不得回京,足够给朝中众臣敲响警钟。”
圣眷最浓的皇帝胞弟,都因不如皇上的心意,“被贬”出皇城。
其余人更不敢放肆。
“臣弟愿皇兄,永远高枕无忧。”
在李霁离宫后,李彦成陷入长久的沉默。
当晚,他去了先皇后许令仪生前的寝殿。
今日,是许令仪的生辰。
寝殿里悬挂着许令仪的丹青,李彦成屏退了宫人,兀自立在丹青前饮酒。
他一言不发,直到一壶酒都入了肚,翻涌的酒意吞噬了不少清醒时的猜忌与冷漠,只剩下了情绪。
他开始冲着丹青说话。
“令仪,连清晏也要走了。”
“朕明明是想要你们都待在朕的身边,才坐得这龙椅。”
“可到头来,却一个也留不住。”
“令仪,朕是不是很失败?”
他借着酒意,说着这些脆弱沮丧的“胡话”,可哪怕意识朦胧,脑海里也有个声音,清醒而寡情地说着:“皇家哪有真情,只有至高无上的权利是真的,忤逆朕的人,都该死。”
脑海里两个自己在对话,李彦成醉眼迷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