兵家。
很多人想到这位一生纵横疆场的大将,总会不自觉地将他想成一个魁梧有力的大汉。
但实际上,谢卒并不高,比起他身形挺拔的三个儿子,他差不多要矮上一个头。
体格也不宽硕,只能算是精壮。
平日在家他只穿单薄宽松的布衣,甚至会显得有些瘦小。
“不过,你这演剑倒是精髓,何处学来的?”
谢还垂首:“书院。”
“不可能,”谢卒想都没想,“北师城这几个宗门,哗众取宠赚赚钱他们在行,要说修行之法,一个个脚不沾地花里胡哨,像这样朴实有用的技法,他们总结不出来。”
“真是书院,是新来的武课老师教授的,叫裴夏,”谢还说到这里,抿了抿嘴,还是多说了一句,“就是裴相的儿子,前些时候刚回北师城的那个。”
父亲对自己并不看重,谢还清楚,说破裴夏身份,又好像自己输了别家一筹。
但谢还这人就是板正,他可以不喜欢裴夏,但输就输,没什么羞于启齿的。
谢卒端着茶杯,脸上的神情显示,他好像还是有点不相信。
“那裴夏的娃儿,与你差不多年纪吧?”
“要小个一两岁吧。”
“我记得,他出走也就十年?”
“是。”
十年,不太够吧。
正因为是谢卒,他一刀一枪自己拼出来的赫赫威名,所以他更清楚,这朴实的刀剑演法背后,很有几分返璞归真的意味。
看父亲好像对裴夏很感兴趣的样子,谢还斟酌一下,说道:“今日书院休沐,不然明天父亲也一同去书院看看?”
谢卒摆摆手,然后把手里的茶放在了栏杆上:“水我放这儿,回来再喝。”
说完,这位兵家的血镇国就提着自己的衣摆,扒上院墙跳了出去,远远传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