脚腕。
金雪梨低下头。
店员的手从她脚腕上挪开,指了指自己的腰间。
金雪梨循着它的手指一望,果然从马甲边缘下隐约看见了一串钥匙。
啊,太好了。
嗯……等等——
现在该说的不是谢谢——
金雪梨噔噔倒退几步,没控制好自己的音量:“你、你没死?”
店员尸体静静倒在地上,一动不动。
警铃上的文字仍然在一圈一圈旋转,“本人不巧已被谋杀”,“本人不巧已被谋杀”;红光一阵阵从眼底晃过去,晃得她神经一紧一紧。
等了好几分钟,店员尸体似乎确实只是一具尸体。
既然对方是居民……那说不定这是一种死后残留的神经反应,也、也是正常的?
金雪梨掏出锤子,倒握着它,用锤子柄将店员马甲掀开,发现底下确实只是一串钥匙,不像是有陷阱。
用锤子挨个敲一敲四张脸,店员尸体也没有抗议叫痛。
她壮着胆子拿下钥匙,开了锁,自己站在墙边,用锤子推开洗手间门——只要不看地上尸体,一切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宁静祥和。
“那、那就要请你进去了噢,”金雪梨对着尸体说。“你自己可以走吗?”
尸体当然是不能走的。
“难道尸体就可以指自己腰间吗”这个问题,属于巢穴中那一类问了也没有意义的问题。
金雪梨现在只想早点拿到原液、早点从命案现场逃走,也没有计较的奢侈,抓住尸体脚腕,将它一点点拖进厕所里。
厕所是一个单人间,很窄,镜子上不知为什么蒙着一张布——她就是再好奇,也知道绝不能掀开布看一眼。
她拖拽着尸体,尸体拖拽着椅子,又沉又不跟手,好不容易才算把尸体弄到了墙边;金雪梨把钥匙往兜里一揣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