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至于于相……方才兰歌去探望于相的伤势,于相说……也不知此生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家师,让兰歌为他给家师带几句话。余下的……便只是一些长辈的教诲了。”
“当真如此?”周兆戎显然并不相信。
谢梧浅笑道:“承恩侯还想听什么?”
“你不怕我杀了你?”周兆戎沉声问道。
谢梧道:“自然是怕的,但……我觉得侯爷不会杀我。”
“哦?”周兆戎微微眯眼,脸上露出一丝不屑,“狂妄!”
谢梧摇头道:“杀一个楚兰歌,对侯爷没有任何好处。小子虽然无能,好歹还有几分微薄名声,师门……也还算有些名望。侯爷如今正是举大事的时候,不会自找麻烦的。况且……晚辈自问也还没有讨人厌到,侯爷一见就想杀之而后快的地步吧?”
周兆戎冷笑道:“你先前替牧儿给于鼎寒传话,你以为我不知道?”
谢梧神色如常,“可是,即便我不为信王殿下传话,信王殿下想跟于相说什么,难道侯爷还能阻拦么?方才信王殿下也去单独见了于相,侯爷不也没有阻拦?如果我拒绝信王,说不定这会儿也见不到侯爷了。”
房间里安静了片刻,周兆戎突然放声大笑起来。
他一边笑一边盯着谢梧,好一会儿才道:“陵光公子果然有趣,如果我说……要你归顺本侯,否则本侯就杀了你呢?”
谢梧沉默半晌,才叹了口气道:“那侯爷还是杀了我吧。”
“你不怕死?”
“怕。”
“看着不像。”
谢梧道:“有些事情比死还可怕,我老师是当世大儒,我师兄是崔家大公子,我若是投了……侯爷和信王,恐怕用不了多久就要被清理门户了。人生在世,功名未立便罢了,总不能留下个叛逆的名声遗臭万年吧。”
“你觉得我会输?”周兆戎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