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。”桂妈妈拉着白芷到一旁去,低声问询,“今日如何?换了多少银钱?”
白芷将怀中的钱袋子交给桂妈妈。
一小块一两二三钱左右银子,一百文一小串的钱,还有二十来个零散的铜板。
“怎的只有这些?”桂妈妈皱眉,“我原计划着少说该有二两银子才对。”
“我原也是这般想的,可那铺子的掌柜说,咱们这次绣的荷包和帕子样式还跟从前一样,没什么新意,绣工也不长进,不如从旁人手中收上来的好,不肯出高价,让我好说歹说了好一阵子,才多得了二十多文。”
白芷一张脸皱成了苦瓜,“也不知道这掌柜的说的是实情,还是看咱们一次送去这般多,觉得咱们铁定是缺银钱用,就算压钱低也肯做,所以才这般压价。”
两个人没日没夜的辛苦了半个多月,才得这么点银子,再刨去买布料和花线的钱,赚得不过两三百钱而已。
属实就是欺负人!
“先不把人往坏处想,兴许就是咱们绣得东西不大行。”桂妈妈劝慰。
毕竟她们两个人是贴身伺候姑娘的人,虽针线还行,但刺绣技艺比不得专门做绣活的,铺子到底是做生意的,挑挑拣拣也是有的。
但也不能就完全相信了那铺子。
桂妈妈想了想,“待会儿咱俩一人绣个新样子出来,刚好明日姑娘要去县城,我也一并去旁家看看行情。”
“姑娘去县城做什么?”白芷好奇。
桂妈妈叹了口气,“还能做什么,不过就是姑娘知道现在日子过得紧巴,想着去揽些抄书的活计,一并帮着赚钱,所以明儿个进城,去书铺里头探探路。”
“姑娘她……”
白芷急的脸都涨红,咬嘴唇跺了跺脚,“宋家那群天杀的,把姑娘扔到这里,不管不问,害得姑娘这千金小姐要跟咱们一般,要辛苦赚银钱讨生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