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其后,最先出声反问的陈安反倒是动作最慢的,但他也急慌慌的跟上了。
父子三人虽有急切,其实却又是茫然更多。
他们只觉得田埂上少年说的每一个字自己都能听懂,可是组合在一起后,却又每一句都理解不了。
但出于对陈叙的关心与担忧,他们还是用最快的速度冲出了田地。
然后就被铁头领着稀里糊涂往家跑。
一路上陈安免不了各种追问,但铁头显然并不比他们脑子清醒多少。
翻来覆去就只会回答:“就是有贵人说陈二哥特别厉害,所以他们要接陈二哥去府城考试!”
又说:“对了,之前我路过你们家,听到院子里好像是在吵呢。
像是有个大娘在说陈二哥一定考不上,叫咱们大婶子不要再想着供二哥读书了,大婶子可生气……”
父子三人越听越急,好不容易赶到家门口,门口却围满了挤挤挨挨的村民。
以至于父子三人到了自己家门前,却竟然进不了自己家的门。
他们正焦急地喊:“让让、让让……”
忽然却听到里头传出惊天动地的一声哭。
“我说错了什么?有些人便是缺那考学的命,我不过是说了一句实话你们就对我……啊!救命!”
喊了“救命”之后又是一连串:
“亲家姐姐,你叫这些好汉饶我罢?
是我嘴贱不会说话,是我有眼无珠看不明白真人,我自罚还不行吗?我自罚,呜呜呜……”
“啪!”
紧接着就是连续的巴掌声响起,像是那人在自己打自己的脸。
最后,终于是冷硬慢速,却又斩钉截铁的熟悉声音响起。
那是陈母罗氏的声音:“我不是、你姐姐,也不是、你亲家。这婚事,不成,你走!”
你走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