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家父子俱在田地里劳作,眼看着旁边的村人一个个都忍不住丢下手头活计往村里跑。
陈安也微微有些浮躁,忍不住说:“阿爹,那头好像是出了什么大事,我们真不去看看吗?”
父亲陈千山只是弓着背头也不抬道:“三月不插秧,六月看田哭,去看什么?
看热闹能结稻子还是能摘果子?旁人的热闹又与我们有什么相干?”
陈安只得勉强按捺住浮动的情绪,却又忍不住说:“阿爹,今天邱家来人相看咱们家呢,也不知道大哥的婚事能不能成,未来大嫂好不好相处。”
陈平本在一旁埋头插秧,听陈安提到自己的婚事,他小麦色的皮肤上就忍不住泛起了些微的红意。
但他却不说话,只是插秧的动作更快了。
父亲和大哥都是闷瓜,陈安纵然心情浮动却也无可奈何,只能老老实实跟着一步一步加快插秧动作。
眼看旁边的人越走越多,那些嘈嘈杂杂的喧闹声也似乎是远去了。
陈安都快要将自己哄好了,已经歇了跟着去看热闹的心思,忽然却听那边田埂上传出一声:“狗蛋儿!安子!快来,你家出事了!”
什么?
陈家父子三人齐齐抬头。
只见前方田埂上有个熟悉的少年正在焦急挥手:“安子,阿平哥,大伯,真出事了,城里来了一队什么贵人,说是要接你们家陈二哥去府城考试呢!”
哦,接陈叙去府城考试啊。
那叫什么出事?
不,不对……
接陈叙去府城考试!
陈家父子三人脸上又齐齐露出后知后觉的惊色,陈安最先反应过来,惊声说:“铁头你说什么?贵人要接我二哥?我二哥不在家啊。”
陈千山却是扔下手中的秧苗,拔腿就往那边村里的道路上跑。
陈平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