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设防地回道,“长安有很好很好的家人,还有齐姐姐关心他陪伴他,他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,清盏什么都没有,一个人摸爬滚打,连自己的来历都不知道,想想都觉得心疼。”
祁让嗯了一声,不知道对这个回答是满意还是不满意。
早知道就不问了,问来问去,他媳妇心里总归还是惦记着旁人,并且他还不能反对,还得和媳妇一起对人家好。
做丈夫做到他这个份上,也是没谁了。
“既然你没意见,咱们就这么说定了。”祁让言归正传,“我进宫去向皇上辞行,你让人收拾一些随身的物品,不要太多,咱们有钱,到了地方缺什么再买,这边的东西就留在这边,什么时候回来住还用得上。”
余点头应下,想到什么又问,“那我阿娘怎么办,静安太妃怎么办,乌兰雅和她母亲怎么办?”
祁让说:“这个你不用操心,我亲自去问她们,她们若愿意去江南,过段时间,我让人护送她们过去,她们若想留在京城,我也会把她们安置妥当。”
“行,那你现在就去问吧,我这就收拾东西。”
晚余送他离开,自己叫了梅霜紫苏进来,开始收拾东西。
天快黑的时候,祁让回来和晚余说,他已经去国公府见过梅夫人,梅夫人说有人给晚余舅舅说了一门亲事,这几日就要到家里相看。
舅舅一个人住,家中事务无人打理,梅夫人已经和江连海说好了,要去舅舅家里住段时间,等他的亲事有了眉目,自己再去江南不迟。
晚余闻言又惊又喜,虽然舍不得阿娘,但舅舅年纪不小了,他的终身大事自然更为重要,等他什么时候成亲,自己回来贺喜,再顺便把阿娘接走也行。
“太妃呢?”晚余又问,“太妃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?”
“她也不去。”祁让说,“她年纪大了,不想长途跋涉,觉得自己还是留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