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下里安静下来,梨树下只剩下相对而立的两个人。
祁让没话找话:“那狗东西对你倒是忠心。”
晚余勾了勾唇:“他忠心的是皇上,可惜皇上不要他了。”
“……”祁让噎了下,不想再提起先前的事,遂转了话题,“你这几日饮食起居可还好,孩子怎么样?”
晚余说:“有劳皇上挂心,都挺好的。”
祁让点点头,又道:“这两棵梨树你喜欢吗,朕在南崖禅院时,就想着把承乾宫赐给你住了,这宫殿和你最配,只有你住着最合适。”
“是吗?”晚余还是淡淡的,“皇上说合适,那自然是合适的,嫔妾喜不喜欢都不重要。”
祁让不觉皱起眉头,想发火又忍住:“你非要这样和朕说话吗?”
晚余道:“嫔妾不会说话,皇上想听什么话,不妨告诉嫔妾,嫔妾以后照着说就是了。”
祁让咬了咬牙,一口浊气堵在心口。
他明明是过来叫她谢恩的,眼下瞧着,竟是送上门找不痛快来了。
那会子,他就该翻别人的牌子来着。
这东西十二宫,不拘翻谁的牌子,都不至于受到这样的冷遇。
这女人,伺候人的功夫半点不会,气人倒是很有一套。
换作旁的妃嫔这样跟他说话,他早就拂袖而去了。
偏偏她不是旁的人。
他还能怎么样呢?
他索性不去和她计较这些,将她打横抱起向殿里走去:“朕不需要你会说话,会叫就行。”
晚余猝不及防,当真惊叫了一声,本能地攀住他的脖子,随即又像被烫到似的松开。
“抱紧了,不许松,这是圣旨!”祁让沉声命令。
什么狗屁圣旨!
晚余涨红了脸,抗议道:“皇上请自重,嫔妾现在不能侍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