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些时候,贤妃便以慰问为由,来东配殿探望晚余。
晚余屏退了所有人,把梅夫人的墓地方位告诉了她,让她安排人提前在墓地附近给自己放一份落胎的丸药。
贤妃佩服她的心计,也佩服她的决心,忍不住感慨道:“得亏你不喜欢皇上,你要是喜欢皇上,我们这些人当真是一点活路都没有了。”
晚余苦笑:“姐姐抬举我了,我不过是被逼无奈才出此下策。”
“这可不是下策,实在是一举两得的良策。”贤妃由衷赞叹,又疑惑道,“如果只是在那附近放几颗丸药,妹妹为何不找徐掌印帮忙,反要欠我一个人情呢?”
“因为我不能连累他。”晚余实话实说,“他是我的亲人,而我和姐姐是利益关系。”
“……”贤妃的笑僵在脸上,“妹妹真是快人快语。”
晚余说:“话虽难听,但事实如此,姐姐帮我,是因为我有利用价值,我帮姐姐,也是因为姐姐有利用价值。
咱们各取所需,风险共担,倘若失败了,谁也不要埋怨谁,谁也不要出卖谁。”
“好!”贤妃笑着点头,“妹妹瞧着柔弱,实则也是个爽快人,你这个盟友,我交定了。”
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,贤妃便告辞而去。
第二天再来探望晚余时,偷偷把藏药的地点告诉了她。
晚余记在心里,安静又焦灼地等待明日来临。
然而,到了第二天早上,孙良言突然过来和她说,祁让不许她出城了。
晚余如遭晴天霹雳,又像是被一盆冰水兜头浇下,从里到外都凉透了。
“为什么?”她脸色白得发青,身子摇摇欲坠,仿佛随时都会倒下。
紫苏也懵了,扶着她软绵绵的身子,几乎要替她难过地哭出来。
孙良言见她如此失魂落魄,心里说不出的难受,尽量委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