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……”他顾不得疼,手脚并用地爬回到祁让面前,连连磕头求饶。
祁让眼底杀气腾腾:“饶命?连个人你都看不住,这狗命留它何用?”
胡尽忠吓得魂飞魄散,本就破了的脑袋一下一下磕在地砖上,把地砖染红了一片。
“奴才没能照看好江美人,死一万次也不足惜,可是皇上,奴才也没想到江连海他胆敢殴打妃嫔呀!”
“你还敢狡辩?”祁让怒不可遏,抬脚就要再踹。
胡尽忠不躲不避,大声哭嚎:“皇上踹死奴才吧,江连海就是这样踹江美人的,倘若江美人的龙胎保不住,就让奴才以同样的死法给小主子陪葬吧!”
祁让的脚猛地收住,眼中怒火翻涌。
徐清盏随后而来,伸手扶了他一把:“皇上冷静一下,江美人的安危要紧。”
祁让深吸一口气,迈步往里面去。
“皇上稍等。”孙良言气喘吁吁地追上来叫住了他,“皇上,这个时候,您不方便进去。”
祁让冷冷看了他一眼:“如果你要说的又是那些不吉利之类的废话,就给朕把嘴闭上!”
孙良言喘得上气不接下气:“不吉利是一,最要紧的是皇上正在气头上,您的龙威会吓到太医,有您在旁边盯着,他们畏手畏脚的,反倒不好施展。”
“皇上,孙大总管说得对,您进去一点忙都帮不上,还会适得其反,不如耐心等一等再说。”徐清盏跟着劝道。
祁让蓦地转头看他,觉得他那句“一点忙都帮不上”十分刺耳,却又不得不承认,这是一句实话。
身为无所不能的帝王,此时此刻,他就是个一点忙都帮不上的无用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