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,坐下等吧!”
孙良言让人搬来一把椅子,心疼地扶着祁让在椅子上坐下。
祁让虚脱般地靠在椅背上,从来不在人前表露的沮丧与疲惫,此时已然无法遮掩。
“你,过来!”他像看一条死狗一样看向胡尽忠,冲他勾了勾手。
胡尽忠的血都快流干了,诚惶诚恐地爬过来,跪伏在他脚边。
“说吧,到底怎么回事?”祁让漠然道。
胡尽忠磕了个头,哭着把当时的情形说了一遍,着重强调道:“奴才虽然没跟江美人进去,但一直在小窗上看着里面的动静。
奴才看到江连海把江美人踹倒在地,就立刻冲进去救人了。
江连海像个疯子一样拉都拉不住,奴才为了保护江美人,被他用镣铐砸破了头,还差点被他勒死。
后来侍卫进来把江连海制住,江美人倒在地上说肚子疼,奴才立刻叫来医官为她诊治。
医官说江美人恐将小产,叫奴才赶紧送回宫里请太医救治。
奴才吓个半死,脑袋破了都没空包扎,这一路回来,血都快流干了。”
他连说带比划的一番哭诉,又跪在地上咚咚磕头。
“皇上,奴才真没想到江连海胆敢殴打天子妃嫔,奴才也是真的在拼死保护江美人,请皇上看在奴才平时尽心尽力的份上,饶了奴才这条狗命吧!”
他本就是个嘴皮子精,什么事都能说得绘声绘色。
祁让默不作声地听完,气得心肝发颤,怒火中烧,脸色阴沉如暴雨将至。
“徐清盏听令!”他咬着后槽牙下达命令,一字一句恨之入骨,“传朕的旨意,江连海殴打妃嫔,残害皇嗣,罪不容诛,斩首之刑改为凌迟,明日午时行刑!”
凌迟呀?
孙良言一阵心惊,忙小声劝他:“皇上,凌迟之刑太过血腥,皇上登基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