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龁看着混乱的队伍,忽然觉得秦起说得对。
他们不是在逃,是在被慢慢熬死。
观澜城内,秦起正在校场点兵。
乡军的士兵们背着盾牌,玄甲军检查着战马,赤羽军擦拭着弩箭,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一种沉静的兴奋。
“司马腾。”
秦起喊道。
司马腾从灵棚方向走来,眼眶虽红,眼神却已清明。
“末将在。”
“你父亲的灵柩,由五百亲兵护送回京。”
秦起递给他一面玄色军旗:“你,跟我去追。”
司马腾接过军旗,旗面的布料粗糙,却带着父亲的余温。
他忽然单膝跪地,重重磕了个头:“末将……遵令。”
秦起扶起他,指向西方:“让他们知道,欠了咱们的,迟早要还。”
阳光穿过硝烟,照在校场的刀枪上,反射出一片冷冽的光。
三百轻骑已出发半日,而他们的主力,即将踏上新的征途。
不是为了赶尽杀绝,是为了让那些入侵者明白,有些土地,染了血,就必须用恐惧来洗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