肋下,疤。
温凝忽然想到谢之屿肋下那道巴掌长度、还泛着粉色新肉的疤。一口气卡在肺管,她几乎吸不上来。
抵着胸口弯腰,好不容易等气儿顺了,她却察觉到这一口呼吸里有刀割般尖锐的痛。
潜意识告诉她,谢之屿那道疤绝对有问题。
她尚且不知道两件事之间的联系,却快速走向说话那人,手指用力嵌住对方的腕:“你知不知道他的肾源是哪里来的?”
对方被她握得生疼,不耐烦地甩开。
“这我怎么知道?”
“拜托你,能不能帮我打听这件事。”她坚定地说,“多少钱都可以。”
像见到怪人似的,那群人瞥她一眼。
大概是她面色惨白,看起来太过可怜,那人将语气改得稍缓:“肾源肯定有正规的医疗途径啊,你有本事去医院调查,问我没用。”
是啊,可以去医院调查。
温凝忽得松手,薄薄的眼皮不断下敛。
蕴藏在体内的一往直前的勇气像被封印了起来,她居然不敢。
两个人身上同样的疤。
如果,她是说万一。万一他与京城崔家做的是这种生意,要她怎么接受?
她的疼从四肢百骸,从骨头缝里同时迸发。
好像高热病人症状刚刚开始时那样的酸痛,鼻息是烫的,血液也是,只有处于神经末梢的指尖,宛如浸泡在三九寒冬的冰水里,凉得失去了知觉。
弯腰,手掌抵在肋下同一处。
她一俯身,那一刀仿佛穿越时空割在了她的身上。
鲜血淋漓。
……
瞥了一眼身上的疤,谢之屿用毛巾擦干身上水珠,随即趿拉着拖鞋从浴室走出来。
客厅角落散着几罐空啤酒瓶,他走过去,一罐一罐捡进垃圾桶,用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