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有件事想和你说。”
脑子里的杂念被她硬生生甩开,她听到一丝不苟替她擦着湿发的人在身后毫不犹豫地说“好”。
她小心翼翼:“可是你要答应我,听了不能生气。”
拿着毛巾的手指骨青白,谢之屿在克制某种情绪,却仍然想着手下动作要轻:“我什么时候对你生过气?”
“上次。”温凝道。
那一次言不由衷,她记得好深。
谢之屿投降:“我的错,这次不会再生气。”
得到他保证,温凝才把今天在何溪那打听来的事情转述给他。
言末,她问:“你觉得会是京城那个崔少爷吗?”
“不会。”谢之屿态度笃定。
“为什么?”
问这话的时候温凝已经转过身,手握在他腕上,感受他皮肤下有力的脉搏跳动。
一下又一下,脉搏跳得很稳,且有规律。
她仰起脸,看着他的眼睛:“你好像对他很了解。”
“有些生意往来,了解很正常。”
他五指插入她半湿半干的黑发,捋顺。热带果木的香在小小的房间弥漫开来。他近乎贪恋地嗅进脑海,“谢谢你替我打听这些,不过应该不是他。”
不是吗?
温凝失望地松手。
“这样的生意没法敲锣打鼓地做,如果不是他……”温凝安抚道,更多的是安抚自己,“一定是何家其他牢靠的人脉关系里的某一个,所以范围并没有很大,说不定何溪很快能找到其他条件匹配的人。”
可是不对啊,崔家那个明明完美符合每个条件。
温凝没办法说服自己。
“谢之屿,凭什么你那么笃定?”她语急,“还有,我第一次见你是在京城我家书房,再加上你和崔家也有生意往来,你一年就算去几次京城都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