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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听到何氿声音后,温凝脑子里想了很多可能性。
但是怎么也没办法把何氿同温正杉联系起来。
他们各自的轨迹太平行,何况家庭成分也根本不容许这里面有私情。
想了半天,她只好压下疑虑仔细去听。
录音笔微光一闪一烁,与她的耳朵同时记录着这个房间里发生的一切。
先是没有营养的几句对白,紧接着传来拖动物体的声音。听起来他们在拖的东西很沉,还是个软物,因为拖行发出的声音并不刺耳,反而像沉在了棉花里。
“这位少爷,醒醒了。”
何氿蹲在地上,用手背拍拍地上那坨物体的脸。
清脆的几声,全落入温凝耳朵。
片刻后,房间里多出一重原先一直没出现过的声音,厚重的,带着喘息的,又颤抖惧怕的。
“你,你要,要干嘛?”
“哎——”何氿长叹一声,“这个问题我总在回答,回答得都快腻了。阿武,你来说。”
被叫到的阿武接替开口。
“少爷,欠那么多钱还到处跑,我们追得累你跑的也累,所以我老板大发慈悲想跟你谈一笔一劳永逸的生意。谈成了,以后你就不用还债。谈不成……”
阿武微微停顿,仿佛在思考。
“老板,我们至今有没谈成的生意吗?”
阿武的问题似乎很得何氿的心,他哈哈大笑起来:“当然没有,怎么可能会有?”
本能地,温凝觉得何氿笑得很刺耳。
她在这段对话中察觉到几个字——一劳永逸。
好像在谢之屿那听到过。
是什么时候来着?
对,也是在公海上,何氿处理吴开的时候说过!
心剧烈地跳动起来,她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嘴,好似这样就能捂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