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先前联系的诊所地址和电话都在手机里,所以在那折腾了很久。”
“嗯。”
“之前那药小卓的咳嗽病控制得挺好,这次听说有新药,但数量不多,卓刚联系好急慌慌就去了,没来得及跟家里说。再加上手机又掉了,他身上只有一些葡币和回乡证。”小钟边说边听动静,没再听到谢之屿讲什么,于是又道,“卓刚还说谢谢谢先生关心。”
谢之屿把黑胶碟放上去,侧耳听了听唱片机的音。抽了空才对电话那头讲:“人到家你也回吧。”
“好,屿哥。”
等电话挂断,谢之屿一抬头,看到的就是咫尺之外、坐在沙发上的女人扬着高傲的下巴。
她的表情似乎在说:我就说吧。
“嘚瑟。”他评价。
这通电话后,他心情浅淡地回转过来。不至于那么冰冷,像阳春三月刚化的雪,也像被春风抚开的坚冰。
温凝生出奚落的胆子:“谢之屿,嘴巴不用可以捐掉。”
他哦了声,似笑非笑:“除了说话,嘴巴还可以有很多其他用途。”
谁都知道最大的正途是吃饭。
可是四目相对的瞬间,不知是脑子不清醒,还是唱片机在播的歌曲太过婉转。婉转的唱腔下,温凝抿了抿愈发干燥的唇:“接吻?”
【温暖我心 想挽你手】
【恋爱发生得 多么特殊】
充满故事感的嗓音钻进耳朵,黑胶碟一圈圈匀缓转动。
温凝在几句之后回过神。
她清清嗓子:“这首什么歌?”
先前轻飘飘的两个字被轻描淡写带过,仿佛谁都没听到。
谢之屿喉结滚动:“太拥挤。”
【感情回忆 涌入人海】
【跌跌撞撞流泪不止 多别致】
是她听不懂的粤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