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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凝弯起眼:“反正我觉得他以后不会再赌。”
“理由?”
“他都十二年没赌了。”温凝一点点将心中猜测托盘而出,“我听说哮喘儿控制不好容易发育不良。你看卓哥他女儿,虽然瘦了点,但养得很好。灰扑扑的家,只有女儿穿得嫩色鲜亮。她眼睛很漂亮,也很干净,说起爸爸时全是信任。卓哥过口岸说不定就是为他女儿买药。你知道吗?人有盼头的时候是不会做傻事的。”
人有盼头的时候……
是不会做傻事的。
谢之屿反复咀嚼这句话。
他敛下眸光:“随你怎么说。”
“干嘛这副表情啊?”温凝松开拽他衣袖的手,侧身转到他身后,两只手掌覆在他后腰上轻轻推着他走了几步。
“谢之屿,我们来聊聊你吧。”温凝说,“你呢?那么厌恶赌徒,一开始为什么要替赌场做事?”
他并非脚步沉重,却并不抗拒身后推他的这股气力。
即便力量很小,几乎像在同他开玩笑一样。
他懒懒迈动步伐,一边迁就,一边回答她的问题:“没为什么,生活所迫。”
“那现在呢?”
现在?
他说:“习惯了。”
背后的力气松了一瞬,恼人的嗓音自身后响起:“谢之屿,我发现你这人嘴里一句实话没有!”
“过奖。”他笑。
“真无趣。”
女人忍了又忍,骂道。
到晚上,小钟打电话来给谢之屿汇报:“屿哥,卓刚回来了,刚过口岸。”
这通电话来的时候谢之屿正在弄一台布满灰尘的唱片机,他随手按下免提。
于是温凝免不了听到几句墙角。
他问:“耽搁这么久?”
“卓刚说过了口岸才发现手机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