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她为了他去复读,还是初见的那枝石榴花?
是什么呢?
傅斯灼。
男人又颓又靡地低头,眼泪不受控制地,一颗一颗往下砸。
好遗憾啊傅斯灼,你怎么在那个时候,从来没有注意过她。
所以现在又怎么能妄想,能拼凑出她的来时路?
傅斯灼两只手捂住脸,慢慢把眼泪抹去了。
要怎么办才好,沈珠楹。
要怎么心疼你才好。
傅斯灼就这么坐在原地,任由冷风吹着,不知道坐了多久,直到手机铃声响起——
是周清兰打过来的。
傅斯灼摁了接听。
“奶奶。”声音像是老式留声机的卡带声,哑得吓人。
“小灼?你的声音怎么了?”
“我没事。”傅斯灼沉默片刻,问,“您给我打电话,是有什么事吗?”
“今天奶奶去了你小时候住的那个房间,做了一次大扫除。”
周清兰的声音多了几分感叹与恍然。
“你猜,奶奶在你那个房间里,找到了什么?”
傅斯灼其实现在没心思猜谜语。
但他沉默片刻,还是沙哑着配合道:“是什么?我小时候藏的压岁钱,也被您找到了吗。”
“小灼。”
周清兰笑了,她的声音苍老而智慧,仿佛越过整整十一年的时光,透过电波,传到了傅斯灼耳中。
“奶奶找到了一封,来自远方故人,寄给你的春日来信。”
周清兰现在其实是想哭的。
因为她总是会想到十八岁的小灼。
麻木的,冰冷的,让她感受不到一丝活人的气息。
最吓人的那次,周清兰在睡梦中莫名惊醒,然后闯进了他房间,在浴室里找到他。
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