奇,不可能不上班全围在这看热闹。将职员撵散,现场就留下了两位领导和那位马老师。
林思成不疾不徐,一样一样的取工具,然后又打开盒子。
但刚揭开盒盖,他先是一怔:稀奇了,竟然是一幅梵文书法,还是横轴。
可惜,只有半张,属于残卷。
外行一看,就觉得不伦不类,似是而非。但懂行的都知道,历史上有不少名家誊抄过梵文佛经,也有不少真迹留存下来。
早一些,有“南宋五宗”之称的张即之的《金刚经》梵汉双文写本。
稍后一些,有元代赵孟頫手书的《心经》梵汉双文册页,这两件都收藏于台北故宫。
再晚一些,有朱棣敕制,解缙手抄的梵汉双文对照抄本《金刚经》。再再往后,还有乾隆御笔《尊胜咒》、《大日经》、《金刚顶经》。
后面这几幅,都藏于故宫博物院。
民间流存的也不少:元代的鲜于枢、邓文原,明代的文徵明父子、唐寅、沈周,清代的傅山、王铎、刘庸等等等等。
画家更多:八大山人、石涛、贯休、巨然……当过和尚的画家几乎无一幸免。
至于是真是假,只能是仁者见仁,智者见智。
粗看这幅,全篇不见一个汉字,只有梵文,着实少见。
大致扫了一圈,林思成拿起放大镜和手电:老规距,看画先断代,断代先看装池。
但只是一眼,林思成的眼皮禁不住的一跳:暗花天地靠山背?
这是元代独有的装裱风格:天地指画纸两边的边框,宋代上层用织锦,下层用绢,且重彩重色。
元代时改成了绫,主张简淡雅致,裱不夺画。
明代文化承于宋,又改了过来,多用锦与绢。偶尔也用绫,但重色也重彩。直到中后期苏裱风盛,才采用素色绫绢,但多为明纹,视觉感要更强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