派,出去一趟,他可受老罪了。
如今不看衣着,只看模样,他比街上的乞丐好不到哪里去。
砚明想让赵伯耕巴结巴结大姑娘,顺便寻大姑娘诉诉苦。到底是嫡嫡亲的父女俩,大姑娘嫁给秦王,亲爹却只是个六品小官,这说出去丢的也是大姑娘的人不是?
况且,亲父女哪有隔夜仇,娘家得力了,以后大姑娘在秦王府才能站稳脚跟,底气也能更足一些。
砚明想到美好的前程,想到以往的好日子,涩着嗓子喊了一声,“爷,咱们不如……”
“闭嘴。”赵伯耕声音冷厉,“不想在伯府当差,只管另谋高就去。”
只一句话,就将砚明的所有打算都堵了回来。
砚明脸一白,头一低,啥话都不敢说了。
却说赵伯耕驭马回了昌顺伯府。
府里处处挂白,门口的下人一看见他,便跪下来嚎啕大哭。
赵伯耕看都不看,只快步进了家门。
对比外边的热闹喧哗,昌顺伯府像是另一个地界。
这里安静的过分,也凄零的过分。
明明死的是着府里金尊玉贵的老夫人,可却像是死了一只鸡鸭,愣是没激起半点水花。
赵伯耕一回来,瞬间所有人都到齐了。
赵灵均最先冒出来,跪下就喊“爹”,王淑仪也挺着大肚子行了礼,其余人等,诸如赵伯耕那两妾室,以及洛思潼、赵灵溪、赵灵旭,赵家四房诸人等,都露了面。
赵伯耕扫视一圈,将众人尽收眼底。才问赵灵均,“你爹呢?”
赵灵均面上露出屈辱的表情。
他被过继给大房了,他爹是赵伯耕。
可这个爹打从心底里就没认可过他,依旧把他当做二房的孩子。
赵灵均低着头,咬着牙说,“二叔自爹离京后,便再没登过府里的大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