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,便穷尽家财,此番外孙女出阁,得的又是这么好的亲事,这些嫁妆中,常家私下里添的绝对不再少数。”
“肃王也没少添。到底是养了两年的,又得了这样好的前程,那边府里只当是自家的姑娘出嫁,且舍得下本。”
“昌顺伯府是不是没有添妆?”
“添什么妆?昌顺伯且没能赶回京城。即便回了京,首要忙的也是老夫人的丧事,且没空理会这个女儿。”
“此话差矣,人死了就死了,又不能复活,自然是留着的活人重要。活人要过好日子,那就得分清楚事情紧急轻重……”
说什么的都有,但总结起来就一个意思:肃王这个女儿养得真值!赵伯耕养了这么大的女儿却离了心,属实血亏!
眼看要正午了,一台台嫁妆才都抬进了秦王府。
也就在最后一台嫁妆从朱雀大街上过去时,赵伯耕一路奔波到了京城。
看到那绑着红绸的嫁妆,从眼前被抬过去,赵伯耕勒停了马,忽而问砚明,“姝姝与秦王成亲的吉日在何时?”
砚明脸上都是冻疮,上边涂了青青绿绿的药膏,被冷风吹的干在脸上,看起来像是鸟屎,要多埋汰就有多埋汰。
砚明瘦的跟麻杆一样,眼中也没了神采,声音也哑的厉害。
他冻得浑身打哆嗦,现在只想赶紧回到府里,泡个热水澡,再喝一碗浓浓的老姜汤,不然,他这身子骨,迟早扛不住要做下大病。
但主子问话,他又不敢不答。便强打起精神说,“腊月二十三,奴才记得清楚,正是小年当天……嘿,明天是腊月二十三,那今天不是该晒嫁妆了?爷,刚才抬过去那台嫁妆,莫不是……”
“应该就是了。”
砚明眼珠子咕噜噜的转。
这半年来,他实在受够了风吹日晒雨淋。原本他在府里养得白白胖胖,看起来比富贵人家的少爷还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