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芙看着面前的男人,孟渊沉着从容,对于孟澈的死,眼中也不见半分情绪,也许是处在这个位置,对生死,早已司空见惯。
甚至,其中少不了他推波助澜。
“只可惜了谢姐姐。”宁芙说。
红颜薄命。
在她印象之中,仿佛还是她与谢茹宜一起,两人一起在学堂背诵着诗经,在愁明日的功课,能不能学完。
谢茹宜也是愁的,只是人人都以为她聪明,不必为功课发愁,实际上,她只是比寻常人要刻苦而已,宁芙自然也刻苦,所有的才学,不过都是靠勤奋。
宁芙想,那时真好,却是再也回不到小时候了。
孟渊道:“弟妹不愿诋毁四弟的名声,而庆国公府为求自保,会逼着她将所有的错处,往四弟身上推,她做不到,就回不了国公府。”
与庆国公府而言,孟澈只是追名逐利的机会,可对与孟澈做了这么久夫妻的谢茹宜而言,他是她的至亲。
“再出色的女君,却也只是家族的一枚棋子,女君优秀,不过是联姻的筹码。”宁芙道,她却也不意外,世家大族,六亲缘浅的占多数,就连宗肆,不也是如此么。
孟渊道:“至少宁大人不会对世子妃如此。”
宁芙是幸运的,有一双以她为先的父母,爱护她的兄长。
想起兄长,宁芙不禁垂眸道:“大哥手中的药,是从三殿下手中得到的吧?”
“不错。”孟渊道,“孟泽既然让你大哥去做此事,换作是谁,都会顺水推舟,留下孟泽的把柄。”
宁芙不由看向他,男人神色间,并无半分愧疚,高处不胜寒,能坐在高处的,又怎会是池中物,薄情冷血才是本性,他只不过是对婧成,有几分真心。
“我该走了。”宁芙道。
茶庄如今少了婧成,也是清清冷冷的。
“我并非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