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顾你兄长的生死,只是知晓有你在,何况……还有陆行之,我料定宁大人不会有性命之忧。”孟渊在她身后从容道。
宁芙猛的回过头去看他,道:“你是何时发现的?”
“从我发现,他对浮生梦很有兴趣,每一件事,他虽不参与,却总能巧妙的牵涉其中,你父亲去凉州是,世子去北齐运粮草也是,这一回事先回了和县也是。”孟渊道,“他是为你而来?”
见宁芙不语,他又道:“我能发觉,世子是你夫君,对此只会更敏锐,而前些时日你去陆府以夫妻之礼祭拜,世子却并无任何不悦,我与他说起时,他也无半分不悦……陆行之上一世的身份,并不难猜。”
宁芙平静道:“你监视我?”
“我并非刻意监视你,只是陆府有我的人,陆公子如此一个良臣,我想让他能为我所用。”孟渊道。
宁芙在原地站了须臾,再抬头,便看见了在不远处等着的宗肆。
他刚从宫中出来,身上还穿着官服,那股子高高在上的权臣意味,便掩藏不住了,这一看,倒也有几分上一世的薄情冷性之感。
只是看到她后,嘴角便勾起了一抹笑意,同私下只有他们俩时,并无区别。
在外再被人捧着,官威再大,回到府上,也仅仅只是她的夫君罢了。
“父皇急着立储,老六与老四只顾争那个位置,而百姓却因战乱、水患而民不聊生,我不得不加快进度,将这事落定。”孟渊沉声道,“我所求的,不过是百姓安居乐业。”
“若非三殿下,对百姓有颗真心,我今日也不会再来见三殿下。”宁芙淡淡地说。即便宁裕害死了兄长,于他孟渊而言,也无足轻重。
她说着,抬脚朝宗肆走去。
人人都有阴暗的、见不得人的一面,有时让人毛骨悚然,她不敢再抱有善意去对待任何人,好在在宗肆面前,她可以放下心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