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后半夜大家都困了,不知不觉也睡了过去。
姜瑜曼也睡了。
傅景臣刻写完回头的时候,她就面对着这边,睡得正香。
他眼神一暖,熄了煤油灯,动作轻轻的上床。
……
对门的周芸一家人,却一夜无眠。
屋子里跟个水帘洞似的,到处漏雨,就连床上都不能幸免。
快到冬天了,几乎没太阳,棉被打湿了可没得换。
他们一家人把床上的棉被收拾起来,放在不漏雨的位置,就找着空隙待了一晚上。
按理说院子里这么多人,他们可以去知青屋子里借住一晚。
但是夫妻俩昨天晚上吵得太厉害,双方就都没提。
第二天,一家人都顶着个黑眼圈,到处问村子里的人换瓦片。
谁家都没有。
最后没办法,找到了之前傅家换瓦片的那家人。
听他们说了来意,这家人满脸为难,“我们修房子剩下的瓦片本来就不多,之前傅家换了不少,最后的那些,前两天就换出去了,是真没有了。”
听到这家也没有,周芸一家人面面相觑。
这是他们问的最后一家人,连他们家都没有,看来瓦片换不到了。
只能自己弄。
可瓦片哪有那么容易弄到?又没有门道。
一时间,一家人都后悔不已。
当时嘲讽傅家的时候有多痛快,此时懊悔就有多深刻。
恨不得用大嘴巴子扇自己。
杨安福想了半天,只能铺上麦草暂时顶着,争取点时间,继续想办法。
蔡婆子有些发愁,“上次坚持了几天,这次还不知道晚上下雨会不会再漏,还是得想办法弄点瓦片才行。”
“瓦片哪里是那么容易弄到的?”
杨安福烦躁不已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