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过日子就是要省着过,我还省出错来了?”
周芸气得心口痛,“我怎么就嫁了个你这样的男人?”
“还没查到你单位,就怕被牵连,窝囊的带着一家人申请下乡过苦日子!”
“这也就算了,现在屋顶都不愿意去补!”
杨安福面无表情,“你嫌我没本事,那你就去找个有本事的。”
“你!”
周芸一下扑了过去,“我打死你这个没良心的。”
杨安福当然不会站着给她打,一把揪住她的手。
杨天赐被吵醒,看屋子里下雨一样漏水,爸妈也脸红脖子粗,吓得张嘴就哭。
两个人吵上头了,谁还有空顾及孩子?
一时间,吵嚷声、孩子的哭声、加上蔡婆子劝架的声音,整个院子都能听见。
住在他们家对门的傅家,更是听得清清楚楚。
姜瑜曼睡意都被吵没了。
翻了个身,有些烦躁。
傅景臣放下笔,走过来坐在床边,“头疼吗?我给你揉一揉头。”
说着,伸手在她太阳穴的位置轻轻打转。
到了孕晚期,姜瑜曼睡晚了就头疼。
每次傅景臣都会给她按额头。
按的多了,掌握了一套适用于姜瑜曼的方法,每次他按的力道都很合适。
渐渐的,姜瑜曼觉得头没那么痛了,舒服了一些。
望着傅景臣,“好了,我头没那么痛了,你去忙吧。”
隔得那么近,对门吵的不可开交,还多了知青出来劝架的声音,她是真的睡不着。
好在有人出来劝架,屋子里又到处漏雨,这两公婆也没吵多久。
现在天黑,没人敢爬上梯子去补屋顶,很快又开始拿盆接水。
只是来回接水的动静也不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