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请二叔和堂弟,不请二婶和爷爷。
“要得。”陈兴民咧嘴笑道。
二婶很不高兴,但还是对自己儿子说:“你要跟哥哥好生学习,到了高中莫再只晓得耍!”
“嗯嗯。”堂弟低头应声。
“咚咚咚呛!”
山坳那边传来锣鼓的声音,村干部带着一些不怕热的村民,居然敲锣打鼓往陈贵良家走。
陈贵良感觉有点尴尬,但又……很爽!
严校长朝袁记者眨眨眼,然后微笑过去迎接:“你们好,我是二中的校长严顺德。”
“严校长你好,”村主任伸出双手紧握,“我是村主任陈兴耀,跟陈贵良他爸一个祠堂一个辈分的。感谢你和学校的领导老师,把我们家贵良培养得恁有出息!”
陈贵良微笑不语,他对村主任没啥好印象。
严校长说:“也离不开你们的支持,农村娃儿走出来不容易。”
袁记者指挥道:“抱着锣鼓靠近一些,严校长和村主任站在中间握个手……对对对,保持微笑……”
村主任聊着聊着,拿出毕生最能炫耀的事情说:“我以前还当过兵的,68年的兵。”
“失敬,失敬。”严校长随口敷衍。
村主任却赖上了,一直拉着严校长说话,还说自己外甥也打算考县二中。
闻讯赶来的村民越来越多,各自找阴凉地方,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天。
陈贵良的那些长辈们,也都被围着摆龙门阵,时不时的恭维让他们容光焕发。
傍晚时分,父母、外公、外婆、二叔、小舅、堂弟,跟陈贵良一起在县城某宾馆住下,等着明天坐车在县城里游街庆祝。
去县城的时候,严校长的车坐不下,多亏袁记者开车帮忙。
可惜,奶奶晕车不能来。
次日上午,县教育局的领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