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就徒步走几个小时,跑到祖祖这里来诉苦舔伤。
祖祖活不了几年了,90岁寿终正寝,在农村属于喜丧。
“良良,你要是去读复旦,以后就成魔都人了。”一个表姨开玩笑说。
表婶林春红道:“你们还不晓得,良良跟陶老板做游戏,两个月赚了十多万!”
“真的啊?”
长辈们顿时惊叹,又是一阵夸奖。
这边的亲戚比较和谐,也没人找陈贵良借钱。
其实,爷爷那边的亲戚也很和谐,只不过把陈贵良父子当成外人区别对待。他们自己内部,一直都是互相帮忙,安排进国企的晚辈就有好几个。
祖祖坐在院坝里晒太阳,看着众多晚辈热热闹闹讲话,她张嘴露出光溜溜的牙床一直笑。
“砰!”
一个混蛋小子,突然扔来鞭炮,把长辈们吓了一跳。
那是四姨公的孙子,很快就被抓来一顿毒打。
包括陈贵荣在内,其他孩子哈哈大笑,这事儿就是他们怂恿的!
……
转眼就到正月十五,马上要开学了。
期间有一些曾经的债主上门,大部分是为了跟陈兴华修复关系,也有极个别的跑来讨要利息——陈贵良说过会给利息。
“爸,妈,你们就别再去打工了。”陈贵良说。
姚兰笑道:“不去了,就在老家种地。”
她知道儿子手里有钱,已经不愁大学的学费和生活费。
陈兴华看着破旧的房屋,“还是要再去干几年,总不能用你的钱修房子。”
他是有自尊心的,打工那么多年,儿子帮忙把债还清,还要让儿子出钱建房。他自己的人生价值何在?
陈贵良明白父亲的心思:“要不这样,你们留在家里,租一间大队厂房养兔子。规模不用搞太大,我投资一两万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