读书,就只能回农村修地球!”三姨公数落道。
陈贵荣听得头皮发麻,他从小就怵这位姨公。
“聂伟,你呢?”三姨公又问二姨公的孙子。
一个一个挨着问,孩子们全都不敢说话。
三姨公又继续夸陈贵良,让陈兴华、姚兰两口子感觉脸上有光。此时此刻,这几年的艰辛全都不算什么。
冯涛朝着陈贵良挤眉弄眼。
吃过午饭,三姨公把陈贵良叫去卧室(兼书房),热情说道:“快过来,我给你写了一副字。”
陈贵良接过来一看,内容写得很老套:书山有路勤为径,学海无涯苦作舟。
至于书法,肯定比陈贵良的烂字更好。
三姨公又拉着陈贵良吹牛逼,讲一些稀奇古怪的故事,再考教陈贵良的紫微斗数——这玩意儿,也是他传授的,陈贵良初中时囫囵学过。
除了唬人,屁用没有。
好吧,其实也有一点用,让陈贵良学会了推算天干地支。
新概念作文大赛时,给诗写序文不就用到了?
冯涛却是从来不学,并认为自己老爸是个神棍。如果真那么厉害,怎么没有村民找他看风水、算八字?找他看病的也没有,村民生病了宁愿找赤脚医生。
陈贵良找机会屎遁。
他跟三姨公没有共同话题,他还记得高一的时候,跟三姨公争论国际问题,一老一少差点当场吵起来。
这是一位老年键政家,兼四里八村的和事佬。但主业是农民,也得下地干活。
院坝里,祖祖、奶奶、姨婆、母亲、姑姑、表姨、婶婶们正在聊天,男人们则摆开桌子打麻将去了。
陈贵良过去陪她们闲聊。
主要是陪着祖祖。
所有亲戚长辈里面,祖祖是对他最好的,也是对他父亲最好的。父亲小时候在家挨了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