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不敢吵。
平阳大长公主到底身份尊贵,再闹腾起来,申国公罪加一等。只能忍了。
申国公夫人回到家,气氛极其压抑。
这日深夜,申国公都没有回来安寝。郑玉姮伏诛后,申国公经常与幕僚们商议要务到深夜,只在外书房榻上小憩。
郑夫人习惯了,打算独自歇下,丫鬟却来通禀:“国公爷晕倒了。夫人,人参雪丹还有吗?”
“怎么晕倒了?”郑夫人吓得不轻,急忙吩咐贴身婢女把人参雪丹翻出来,送去了外书房。
申国公面容紫涨,卧在长榻上,大夫为他针灸。
郑夫人拿出一枚人参雪丹,大夫为申国公含在嘴里。
“……出了何事?”郑夫人见他半晌醒不过来,问幕僚。
一幕僚低声告诉郑夫人:“半下午传回来的密报,说当年崔尚镇在南疆时,他为了私吞一块金矿,屠戮了整个村子,还谎称他们是被瘴气毒害。”
郑夫人蹙眉。
既然传回来消息,肯定有些证据的,怎么申国公不高兴,而是气得晕倒了?
“这消息有何不妥?足够崔尚镇死十回了。这可比私通南诏国前王庭公主的罪重多了。”郑夫人说。
“两地相距一百多里。文书记载,崔尚镇那段日子人在南诏王庭,并没有去金矿那处宅子。
咱们寻过来的这女人,带着的孩子有几分像崔尚镇,说明他那段日子的确留在了驻地,人没有去那村子。说他屠戮、抢掠,都是诬告。”内幕说。
郑夫人身子晃了晃。
也就是说,申国公自以为找到了崔尚镇的一个大秘密,却只是为崔尚镇更大的罪孽洗脱了。
怪不得他气得昏迷。
“抓牢崔尚镇勾连南诏王庭,一样可以逼得他辞官,离开京畿营。”郑夫人说,“你们应该劝着国公爷,叫他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