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说话的语气、神情,很像母后。要是母后还活着,一定以你为荣。”
说着,她眼中泛了泪花。
母后真应该再多活几十年,让她知道,她一生并非“虚无”,她只是在郑玉姮和仁宗身上失败了而已。
她的成就,不应该由那两个人来彰显的。她花点心思栽培骆宁,回头再看,一定会很骄傲。
可惜,母后没有熬过这道坎。
平阳大长公主似乎才明白,她的母亲是何等骄傲之人。早年遭遇的苦难,她都是咬牙忍下来的。老了,没力气忍了,之前的忍耐全部反噬了她。
骆宁掏出巾帕,为公主擦泪。
公主撇过头,半晌眼泪收尽,又看向骆宁:“你也别憋着,哭哭就行了,我知你难过。”
“是,我很难过。”骆宁淡淡说。
却没有哭。
公主又叹口气。她生怕骆宁和母后一样,也熬不过去。
她担心,却又无能为力,回府去了。
过了几日,平阳大长公主与驸马出门,在街上遇到了申国公夫人。
申国公夫人似老了很多,没了往日的雍容华贵。
郑玉姮死了,她唯一的儿子还在大理寺的牢里。申国公力保,郑霆的案子至今也没审,只是羁押他。
如果没有门路,就这样无限羁押下去。
郑霆与去世的魏王妃私通,证据确凿,这是藐视宗室、混淆血脉,理应被流放。
“郑夫人,好久不见了。”公主上前,“你们最近又在谋划如何害人?”
申国公夫人震怒:“公主为何羞辱我?”
“你们郑氏不仅羞辱皇室,还害死了我母后、我四哥四嫂。阴险恶毒,你们的报应已经来了,郑夫人你自己瞧见了吗?”公主问。
申国公夫人脸色难看至极,却自持身份,没有继续和公主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