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图,做过小生意闯过大江湖,自然也领略过山河壮阔体会过人间百态。
她过得恣意快活,并没有把他多放在心上,不过是偶尔见到些民情,给他传几封书信,他也从无回信。
也不是,他是有回信的。
他的回信不在纸张信笺上,全在她所到之处的补给上,和随时可用的传书信鸽上。
他把他最机密的暗哨告诉了她,也好似再告诉她——
但凡是在他的辖制之地,就是她的自由之地。
“谢景怀。”
裴簪雪握着白瓷的杯盏,透着昏黄的烛火,看向那个挺拔伟岸的男人,直呼他的名讳。
普天之下,怕也就只有她还敢这样肆无忌惮地叫着他的名字。
“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呀?”
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,不喜欢哪来这般的偏爱?
可她一直想不明白。
裴簪雪自认为,除了身世,自己并不是什么多优秀的姑娘,更不是那等贤良淑德的女子。
她满骨子叛逆,根本不适合当什么贤妻良母,更枉论什么母仪天下了。
她有时候甚至在怀疑,谢景怀是不是在报复她?
报复当年她的逃婚,让他这个东宫太子颜面尽失,所以故意对她这么好,故意引诱她上钩?
谢景怀回头看她:“那你呢?”
“你又为什么会喜欢我?”谢景怀反问她。
“明知喜欢我便意味着束缚,你怎么还是喜欢上我?”
裴簪雪哑然,想要否认,可孩子都有了,每次见面时的纠缠更是历历在目。
她和他就差一个宣之于众的身份,那个身份,谢景怀想给她,但被她拒绝了。
是呀,怎么就会喜欢上他呢,还给他生了个孩子?
明明一开始对他那般深恶痛绝。
十年前,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