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指灵活先解了他的锦衣玉带。
相识十年,两人契合了不知多少次,谢景怀不多言语,却也知道她的喜好。
她像野马一样肆意奔放,喜欢浓烈的表达,也喜欢张扬的宣言,但最爱的还是温柔轻抚。
和风细雨,不急不缓。
慢慢享受,细细品味。
正要步入正题,裴簪雪突然神色一变,摁住他的手,“等等!”
腹部传来熟悉的绞痛,她垂首,额头抵在他的胸膛,有些气恼道:“皇帝陛下,对不住,我来事了。”
来得很不是时候。
她馋他的身子好几日了。
前几日刚从北疆回来,她累的连动都不想动,今天好不容易缓过来,想跟他大干一场的,结果来了这么个‘拦路虎’。
谢景怀听着她语气里的不甘,轻笑出声:“那你多留几日,我候着。”
裴簪雪没应声,起身去收拾了一下,再回来,男人已经冲好了红糖水,放在桌旁。
谢阿离似乎是被房中的动静惊动,睡梦中发出一声呓语,谢景怀坐在床沿,轻轻拍着孩子,动作娴熟,好似做过了无数次。
裴簪雪端起杯盏,靠在桌沿,呷了一口。
温度刚刚好。
裴簪雪捧着杯子,抬眸看向床边哄着孩子的男人。
明明是至尊的身份,温柔的像做小伏低的小媳妇。
裴簪雪时常觉得不可思议。
不可思议她和谢景怀会有今天。
也不可思议谢景怀会这么纵容她。
十年前,她把他写进话本里给他最惨的下场,然后出于报复,答应嫁给他后又在大婚前夕潜逃南下。
但他不予计较,仿佛从来没把她当回事。
于是她有了人生最快活的十年。
她去过江南也走过漠北,写话本卖字画倒卖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