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讲的,并若干书童仆从,先生教授,林林总总,加起来少说也有三四百人。
平心而论,宋家食肆的位置并不怎么好。
朱雀门乃是内外城相隔,酸枣巷算不上繁华,宋家食肆又是在巷子尾,这些年全靠着南麓书院的客源才能发家。
但自打去年年初书院换了个山长,从前的好日子就再也没有了。
那山长极重风纪,认定书院近两届科考成绩大不如前乃是因为院中学生来去自如,致使纪律松弛,人心涣散,便改了规章,把书院前后两道门都关了,学生没有凭条,一律不能随意进出。
一年过去,书院学们生学业有没有进益尚未知晓,酸枣巷尾的几间铺子却都支撑不下去了。
宋家食肆自不必说,对面还有一个兼卖笔墨纸砚的书铺,去年三四月间就关了门,随后闲置了几个月,卖了出去,眼下虽然没有重新开业,但时常有人日夜进出。
宋妙看了看对面那宅子,只见门外灯笼也没有一个,可门环磨得光亮,地面薄薄的一层积雪被踩得半化,黑乎乎的,显然是频繁有人进出。
此时宅子大门半掩,里头隐隐约约传出呼喝声。
大清早的,天气又冷,路上连个行人也无,这宅子里却人声不断,宋妙不免多看了一眼。
只她还不曾看到什么,半掩的门内一道衣服的影子闪过,“砰”的一声就从里头关上了。
宋妙顿时更觉得奇怪了。
但她这会没有功夫去多管闲事,转身往外走去。
沿途只零星见到几个摊子,不过是卖些炊饼、面汤、馄饨的,生意也寻常,但一走到州桥附近,往来行人陡然变多,摊子也多了起来,走不了几步就有人叫卖。
宋妙看着众人做生意,慢慢就对此时的物价更清晰了些。
因见一路好几个人挑担推车往一个方向走,都是卖早食的样子,她便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