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小心翼翼地避开烂泥。
“是这个轮胎,先生,小心点,地上有个破瓶子。”马路旁到处是垃圾,有一个酒瓶很正常。
“来,我来把它扔了。就是这个轮胎,先生。请您看一看。”
他蹲下身,巴鲁姆站起来,手里握着那只酒瓶,手臂弯曲,将酒瓶藏在身后。
他的头就在巴鲁姆的下方,只是一个黑球。
巴鲁姆在黑暗中看到他对分头发之间的头皮上有一条细细的白线,像公路上画着的白线一样通到他头顶中央的一个点上,也就是人的头发向四周散开的地方。
这个黑球动了动,他挤眉弄眼地不让雨水落到他的眼睛里,然后抬头望着巴鲁姆。
“这轮胎好像没事。”
巴鲁姆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,就像做错事被老师当场发现的小学生。
他在想:他那地主脑袋终于发现了?他会站起来,冲着自己的脸来上一拳?
可是,他想象的一幕并没有发生。
“我说,巴鲁姆,你比我更了解这辆车。我再看一看。”
他又朝那个轮胎看了一眼,巴鲁姆的面前再次出现了那颗黑球,白色的油漆路标一直通向顶端那个点。
“那轮胎是有问题,先生,您早该换一个了。”
“好吧,巴鲁姆。”他摸了摸轮胎,“可我真的认为我们——”
巴鲁姆用力将酒瓶扎了下去,玻璃穿透了他的头骨。
他对着那头顶连扎了三下,直到玻璃扎进了脑子里。
尊尼获加黑方,真是非常结实的优质玻璃,二手酒瓶卖出高价也是物有所值啊。
萨蒂亚那失去知觉的躯体倒在了烂泥里,他的嘴巴发出嘶嘶的响声,就像气体从轮胎里漏出来时一样。
巴鲁姆双腿发软,倒在了地上。他的手在发抖,破酒瓶滑了出去,他只能用左手将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