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这时,汽车大灯突然照到了巴鲁姆的身上,一辆汽车正向他们驶来。
巴鲁姆吓得心都停跳了一下,但是那辆车从他们身旁驶了过去,碾压出的泥水飞溅到了他的脚上。
萨蒂亚伸出一只手,打开车门,正准备下车,可某种自我保护的本能仍在阻碍着他。
“巴鲁姆,天在下雨,你觉得我们是不是应该求救?”
他扭动着身子,反而朝车里面移动了过去。
“啊,不,先生。相信我,出来吧。”
他仍然在扭动身子,他的身子在尽可能地远离。
到手的肉就要失去了,巴鲁姆心想,而这驱使他干了一件多年后他仍然痛恨自己的事。
他真的不想那么做,他真的不希望,在生命的最后两三分钟里先生认为他是那种司机,那种讹诈主人的司机,可他实在把巴鲁姆逼得没有办法了:
“我们那天晚上从将普拉区那家饭店回来后,这辆车就一直有毛病。”
萨蒂亚立刻抬起头来,不再忙着玩手机。
“就是那家顶上有个x字大招牌的饭店。你还记得,是不是,先生?从那天晚上起,这辆车就一直毛病不断。”
这是萨蒂亚去约会大洋马的地方,每次都不重样。作为一个党魁,选民眼中爱国的党魁,他怎么能找外国女人呢?
巴鲁姆看到他张开嘴又闭上,他肯定在想:这是讹诈还是无意之中提到了过去?
不能给他时间去琢磨这一点,“请下来吧,先生。相信我。”
萨蒂亚把手机放在座位上,不情愿的往这边移。手机发出的荧光把漆黑的车内照亮了一秒钟,然后就灭了。
他打开离巴鲁姆最远的车门,从马路一侧下了车。巴鲁姆蹲下来,躲在汽车后面。
“请到这边来,先生,是这边的轮胎坏了。”
他走了过